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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鸣佐】吃饭系列一《寿喜锅》

那个二十一题摸鱼我还没填平(虽然只差三题了,四舍五入是不是算填平也行),突然又想开一个摸鱼系列,就写吃的吧!

还是那样长短不一,写多少全看缘分,但每篇里必须得出现一样饭菜。征集菜名啦,你们想吃什么,评论区留言呀?不一定要日本料理,洋式子也行。我挑我想吃的(?)做给鸣人佐助吃。

*

漩涡鸣人是个不安分的人,如果连续三天的日程一样,他就全身毛孔发痒。说话做事,务求让人吃惊,从小到大,跟他亲近的人无不领教——有时是惊喜,有时是惊吓。

成了大人,还端上了公家饭碗,多少要收敛一些了,毕竟无论是他的上司还是他的下属,都不喜欢受惊。这些无处安放的孩子气,只好统统交付宇智波佐助。比如说——你能想象吗?他十九岁了,居然还会掐好佐助进门的时间,在门楣上放墨水瓶。

门外的佐助撩起眼皮,他都能听见那白痴蹲在沙发上忍笑的声音了。

青年忍者站到门外一步远,脚尖踢开门,只听咔拉一声,这一下,锁就该换了。墨水瓶在空中滚了两圈,被他迅捷地一点,止住坠势,单腿接到脚面上,一滴未洒地平放在地。鸣人鼓掌叫好。

早几年,佐助肯定要把那瓶子踢到他脸上,现在是不屑跟他一般见识。


惊不到佐助,鸣人总也不满意。

他报告完任务,还不走,蹲在卡卡西办公桌边的沙发上。

“老师,卡卡西老师,佐助下次回来,你派什么任务给他?”

卡卡西抬眉看他:“我还有那个能耐给他派任务?都是一字排开,他挑哪个算哪个。”

“他一般挑哪个?”

“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?”卡卡西警惕地抛回问题。

鸣人笑嘻嘻的嘴角就往下挂:“他不跟我说啊。我给他写信,他已读不回。要是在家问,就说去了南边、北边、西边,再接着问,人就烦了,袖子一甩,”鸣人说着模仿佐助冷淡的神气,“‘关你什么事?’”

卡卡西一个劲儿地笑,笑完才说:“这家伙嘛,其实除了那些非做不可的任务以外,总是看也不看,直接顺手拿离他最近的任务书。”


鸣人加班两个周末,贿赂了卡卡西,把事先选定的任务书摆在最前面,自己提前赶过去,正好把佐助截在路上。他总算在佐助脸上看到讶异的神色。没有欢喜,只是眉头微微蹙着,介于烦闷与无奈之间。

夜里,篝火烧着,佐助撑开腿而坐,用一根剥开顶皮的枝子拨弄燃料堆。点点星火,油花一般噼啪溅着,有些火点落在他委地的披风角上,他也不在意。焰光在风里招摇,佐助的脸忽明忽暗。

火堆两边插有尺来长的木棍,架着一只底快烧糊了的铝盒,听见几声咕嘟,佐助直接伸手取下来。

“喂,佐助!”鸣人大叫,“你干嘛?多烫啊!”

佐助回神,把盒撂在湿润的泥土上,看了一眼灼红的掌心,无所谓地摇了摇头。

佐助没有多余的碗勺,他们只能就着同一只盒子吃。这滩糊状物是兵粮丸、水、一把无毒亦无补的草煮成的,没放任何调料,其味道难以形容,鸣人掐着大腿才逼自己咽下去。

等鸣人磨磨蹭蹭吃完他那一半,佐助端起碗来,一口饮尽。

“你明天早上回去。”佐助道。

“一起回去啊?”

“不。”

“你不是只接了这一个任务吗?做完了,不就已经没事了?”

佐助没问鸣人怎样知道自己接了什么任务。他把碗拿到远离火堆的地方,深望鸣人一眼,好像在思考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。

“我接多少任务和我什么时候回木叶没关系。”佐助说。

接任务,只是领一点薪资罢了。

鸣人说:“可是……”

佐助打断了他的话:“鸣人,你到底想怎样?”

自从两年前,他们打完了那山崩地裂的一架,佐助更为缄默了,皆因他从前也不是聒噪的人,这变化少有人察觉。不必要的交流,他也不再做了。可这时,连迟钝的鸣人,都觉出话中带刺。

夜色苍茫,篝火闪动,鸣人突然回想起许多空悄的旧事:从前在七班,佐助还是有点挑食的,在外面吃饭对付的时候,他虽然嘴上劝我和小樱,其实自己也不爱吃。七年过去了,无论怎样珍藏,记忆都会冰消雪融,他对少年佐助的印象,已经渐渐模糊。

鸣人久不回答,盯着佐助,把佐助盯得不耐烦时,忽然伸出手去,两只手一把扯住佐助的脸,把他嘴角向上拉起。

佐助大怒,反手出拳。鸣人早有准备,嗖地一斜身躲了过去,拳风擦掉他细细一绺金发。他哆嗦了一下,好家伙,来真的?

“我想让你吃点好的!”鸣人说。他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,不然别人怎么会称他意外性第一的忍者?

佐助瞪着他,默然无语。

鸣人心想,一天里能见他吃惊两次,我就是真被打一拳,也不算亏了。他注视佐助,如同注视一颗绽裂的顽石。


佐助本以为,鸣人既然耍了心机,千里万里奔到这荒僻小岛上来,一定没那么好打发走,他都做好准备跟他同行一段路了。然而一早起来,火堆已熄,余烬犹在,在春日冷寂的清晨里,凉意浸透关节,冻得他像一只寒蝉僵鸟。

鸣人走了。他几时又有这么听话?

他盯着露水打湿的灰烬发呆,少见地没有醒后立即起身。其实细想想都是假忙碌,不过是漫无目的游荡在天地之间,但佐助无论如何不能忍受浪费时间,才坐了片刻,就站起身。

他一拿起包裹,掉出一张纸片。是鸣人的字,经过两年的训练,他已大有进步,从动物进化为小学生了。

「早点回家

    给你做饭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𓆏」

佐助觉得脸上两块很久没用过的肌肉有些僵硬,伸手一摸,才发现自己笑了。


大话虽然放了出去,鸣人从未近庖厨。泡面放在锅里煮,再打两个鸡蛋,是他的极限。但真心想要学会的事,又哪有不成的?

听说鸣人要学做饭,春野樱倒有心帮忙,但她自幼不沾阳春水,那双手更适宜拿手术刀,和菜刀可不相称。

“去找雏田吧。”樱一脸坏笑地用胳膊肘推鸣人,“她的手艺你也尝过。”

某种奇异的本能让鸣人连连摇头。

托来托去,托到秋道丁次头上。人人都知道他会吃,没想到他其实也会做。原来秋道一族在加盟木叶之前是南方藩国大名的宠臣,既在重要仪式上表演相扑,也是御厨世家,后来这副业才渐渐不张扬了。


佐助竟破天荒地给鸣人写了信,通知他自己回来的时间。

佐助识文断字倒不比鸣人强多少,但那一笔书法是他妈妈教的,从小练出来,幽花美士般,个个儿出落得婉丽飘逸。鸣人拿着信来不及高兴,慌慌张张冲去找师父。

“丁次,佐助他就要回来了!你快别从小刀雕萝卜花儿教起了,来不及了!”

“我没教你雕萝卜花儿,”丁次不高兴地抗议,“你连土豆片都切不齐。”

“你先教我点儿做不出大差错的,让我对付过这一次。”

丁次以拳击掌:“那就寿喜锅吧!食材都是成品和半成品,你调好味就行了。现在才开春不久,还很适合。”


约定好的这天到来了。鸣人家中那间厨房,开天辟地以来从未使用过,最近却是前所未有的忙碌。佐助进了门,警惕地抬头看看门楣有没有墨水瓶、蟋蟀罐,推开门,又检查路上有没有拌腿绳子,看来鸣人没功夫搞恶作剧。

鬼使神差地,佐助没跟他打招呼,轻脚踱步进入厨房。他若愿意时,可从眠虎口中取珠,鸣人忙得火烧眉毛,哪里还注意得到他。

鸣人系着一条印有卡通狐狸的围裙,叮叮咣咣地在料理台和餐桌间奔忙。

灶上架着一只雪平锅,大约是新买的,锅壁平整如镜,无有划痕。鸣人刚刚滑入牛油,锅的温度已经太高了,此时正滋滋冒响,他用菜刀搓起洋葱碎掷入,左手举着一张菜谱,检查到底要煎多久。等他检查完,洋葱稍稍过火。这时再投入一些精挑细选的和牛片,瘦肉肥膘互夹,纤薄如罗衣。肉汁微沁时,舀入一勺甜酱油增香落色。

剩下的就简单了,鸣人呼了一口气,将事先用鲣鱼片吊好的高汤注入锅中,等汤开后,再将菌菇、豆腐、青菜、依次摆入,虽然切得不平整,到底于味道无大碍。

他心一松,哼起歌来。那是他们还上小学的时候,在儿童间流行的歌谣。

佐助不会唱,但知道鸣人肯定走调了。他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。

鸣人猛然回头,总想着吓别人的人,轮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。

“佐助!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?”

“从你切洋葱开始。”

鸣人用力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犯错出丑,心里只想,还好他没出声叫我。


闹钟叮的一声,时间到了,鸣人去端锅。佐助觉得叉手坐在这儿等吃饭不大好,也去洗了手,帮他布盘。

鸣人也不问佐助,自己抢着吃了一口,固然不如丁次做的好吃,但味道也没太跑偏。这才放下心来。

佐助也伸出筷子去,吹了吹,送进嘴里,鸣人紧紧盯着他。

明知道鸣人在意,佐助却故意不做表情,直到眼看鸣人急得脸都憋红了,他才开尊口说:“不错。”

佐助说不错,那就是很好。鸣人擅自在心里提了一级。

鸣人坐在桌对面,只见到佐助的眉睫都氤氲在不断蒸腾的水汽里。佐助眼里,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,一块豆腐,不知怎么也值得他咀嚼那么久,迟迟不咽下去。

看着看着,鸣人觉得水汽也进了自己眼睛,伸手揉了一把。

佐助把黑衣挽系在袖扣,露出右手小臂延伸到腕上的一圈刀疤,奇倔而漂亮,如同蛇盘。这是何时添的新伤?鸣人情不自禁伸出手去,握住他的腕子,那手腕在他手中,竟然是那么正好。

谁都没有动,时光仿佛永恒地凝固在这一刹那。


——TBC——

本来是觉得单篇各论各的,但现在我又想把它们写成头尾相接的一串儿了,吃着吃着饭,慢慢地捅开窗纸,再抚今追昔,岂不美哉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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