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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R27/里纲】Parvus Meus Leo 4

大魔王带小孩。前文1 2 3 


10.

纲吉睡不着,他第二天要去黑手党候补学校报道。行李早已打包完毕,R让他自己写了清单,好照着置办。

R把他丢到学校,纲心里很有怨,同一个话题,拉锯吵了快一年——严格来说不是吵,是纲单方面生闷气。对话总是这样的:

“我不要去那个学校。”

“你要去。”

“没有走读的学校吗?我不想上寄宿。”

“西西里只有这一所黑手党学校。”

“我不去!”

R便不接话了,耸肩或翘腿,配上饮咖啡或翻报纸的动作,纲知道那是故意做给他看,以表他在这场谈话中的任何观点都不重要。

我是被丢弃的孩子。思及此处,他辗转难眠,忽然坐起身,抱着枕被痛哭。我父亲把我从妈妈身边夺走,又擅自死去,把我丢给R。

R不是他的生父。他有时觉得被爱,有时觉不出。

爱他的时候,纲提什么要求R都同意。无论是用五百欧的纸币给纲折戒指、让纲骑在自己的脖子上(六岁后不再有此待遇),还是唱摇篮曲直到纲睡着。有经验的妈妈一眼就能看出这叫做“溺爱”,是不应当的。

不爱他的时候,R冷冷地看着他因试毒痛得号叫,四肢流血,滚在训练场中间哭,说他是废物。那些时候,一句安慰并不会让纲变得更软弱,但R就是不给。而R不给的东西,即便中国与非洲相撞,鲑鱼在大街上歌唱,也还是得不到。

(长大后相当一段时间里,纲都仍然觉得,R养育他的矛盾态度背后有高深的教育学道理,毕竟R无所不知,无所不会,永远从容,永远笃定。

他忘记R一生也只有这么一个小孩。

他以为所有人都像他自己一样,天生会爱不必学。)


他去黑手党学校读书,才能与圈内同龄人打交道,几年以后,欧洲的地下世界将由他们瓜分。

纲的眼泪打湿被套,却悄然无声。他有自己的尊严。

他正自怨自艾,门把手忽然一扭。纲马上躺平,用袖子抹干眼睛。他进屋子前锁了门,争取到了三五秒,因此R走近时,他已伪装得呼吸均匀。

R站在他床前,客厅的灯光从门缝里漏进来,把R斜长的影子打在纲脸上。纲知道R在犹豫要不要叫醒装睡的自己。沉默如针,纲还没有忍受这等刺痛的耐力,只好主动睁开眼。R坐到床边,他一开口,纲就知道今晚可以撒娇。

“再哭明天眼会肿。你要上学第一天就给人添话柄吗?”

“我不想去上学……”纲爬进他两臂之中,用脸颊磨蹭他的胸口。

R有时裸睡,睡衣没系扣子,说明他也失眠了,这才披着衣服来看纲。

“现在换一个现实的要求,说不定还能满足你。”

“那每周都来看我一次好吗?”

“我尽量。”

“Reborn……”

R用鼻子应了一声。

“你是大人,是不是只有小孩想大人,而大人不会想小孩?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三天,你真的不会想我吗?”

出乎纲意料,R长长叹了口气,收紧了自己的怀抱。


11.

在宿舍第一晚,纲就犯了难。他从未离家远行,哪知该准备什么?自己列的清单肯定不全,R竟然当真没有帮他补。

对床是个清瘦的意大利男孩,鼻梁短,眼睛大,一副亚洲人似的柔和五官。纲犹豫地打招呼,问他哪里能买牙具。

“你好,我是巴吉尔。”他笑道,“我也有要添的东西,一起去吧。”

太好了,纲松了口气,室友不是难以交流的怪人。

纲并未以继承人的身份入学,R给他挂了彭格列某中层远亲的名。

纲有着在集体中极易受到排挤的种种特质。孩童如同野狼,互相打个照面,就知道对方在狼群中的地位——他们能闻出哪些人好欺负。黑手党的孩童,这种嗅觉加倍敏锐。

前两周,R都没有如约看望纲。他几乎不再抱有期待。第三个周末,R走进他的寝室。他的隐匿技能出神入化,说话前谁也没发现他。

“纲吉。”

他一开口,巴吉尔和纲都吓了一跳。

R把手提的阿玛尼纸袋打开,掏出一只填充玩偶。纲打包的时候忘带了。

那是纲四岁刚来意大利时R给他买的:一只看起来颇绅士的金色毛绒兔子,穿着褶边衬衫,身上许多地方因频繁的拥抱而塌陷。纲给他起名叫“hare”,是R火焰的属性。

R试过让他戒断,但没有hare先生,纲整夜睡不着。

纲捧起玩偶呆呆看了两秒钟,笑着把hare先生推回R手中。

“谢谢你,Reborn,我已经长大了,不需要了。”

R沉默地握着纸袋,忽然伸手拨开纲的衣领。纲两耳和脖颈下方有一道鞍形的淤印,一看就是被人从后面按着脑袋压出来的。

纲在他冷峻的眼光中瑟缩了一下,又挺直胸膛。

“我能解决。”纲柔声说。

纲有自己的方法。被第一杀手养大的孩子,不能给他丢脸。


12.

八岁时,纲第一次穿西装。以前即便是比较正式的场合,他也只需着衬衫马甲。

R给了他一页领带教程图解。他在R那面快要顶到天花板的巨大穿衣镜前试了半天,无论如何打不出饱满的温莎结。

“Reborn!”他求救,“真不能用现成的领结吗?”

“真正的绅士永远手打领结。”R懒洋洋地回答,不知何时起站到纲身后。

他似乎相当欣赏自己在镜中的照影,卷弄鬓角,更换姿势几番后,才终于屈尊蹲下身,从帽檐抽下自己的金色缎带。

“用缎带也可以。”R的手指翻飞,打了一个极为细巧的双层法式蝴蝶结。这结对大人来说太浮夸,系在男孩颈子上却很相宜。

R打得那么快,纲根本看不清,也就没学会。他还没踏出家门,已经开始担忧下次宴会了。

坐在车上,纲对着副驾驶的妆镜拉扯领结,试图让其两侧完全对称。

等信号灯时R瞥了他一眼,笑道:“别拽了,不完美的领结才是完美的。”他穿着金色衬衫,出门前又给礼帽补了一条金色缎带,和纲看起来相称极了。

R有一对上挑眉,颧骨高,双颊陡,嘴唇丰满,总是精心装饰自己。纲曾以为成人会自然流露出此种美丽,直到他发现,艳光四射的女人站在R身旁,也往往会被比下去。R验证了自然界的一条规则:雄性总是更美,毛羽也更为华丽。


TBC


“中国与非洲相撞,鲑鱼到大街上歌唱”:W. H. Auden的诗。

学校里发生的事以后慢慢讲。纲一共只读了两年就回来了。其实原作纲的性格就不适合集体生活,R也知道。这种私立特殊学校倒还好些,那种每个成员都如同分子的等级严密的东亚学校,尤其不适合他。

“不完美的领结才是完美的”:出自《Gaudy Night》

French knot长这样 勉强找了个配图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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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ibbon的发音和Reborn很像。

小纲想岔了,R给他打这个结就不是为了让他学会的,他偶尔也想把小孩打扮得漂漂亮亮带出去炫耀……

天野的成体R是个很有特色的帅哥,那张脸也不二次元。贴一些以前收的西装礼帽男给大家吃吃代餐,大多是好莱坞黄金时代的男演员。(当然结果还是“啊~哈~找不到色相代替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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