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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FF7/ZC】风沙星辰知我心(6)

一切“错别字”皆为逃避沈荷。

听见“遗产”之类的话,克劳德的脸血色褪尽,他猛地伸手,拽住扎克斯胸前的棕色皮带,气力甚大,竟把扎克斯往前带了一步。扎克斯有点吃惊,他不知道克劳德是否察觉了什么,因为这孩子从前并不回避死亡的话题。他拍了拍克劳德哆嗦的手背,低语了几句无意义的安慰。


天气炎热,他们开着窗睡觉。扎克斯枕臂,睁眼望天花板角落的蛛网。夜风把遮光帘甩得啪啪响,蚊虫从窗缝钻入,在熟睡的克劳德耳边嗡鸣。扎克斯侧头瞥了一眼,漫不经心地伸出两指捏死了蚊子。睡梦中的克劳德呼吸急促起来,烦扰地皱眉,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,是陷入了梦魇。扎克斯正要把他摇醒,他就长长地喘了一口气,唰地睁开眼睛,对上扎克斯好奇的目光:“梦见什么了?”

克劳德沉默了几秒钟,说:“疼。”

什么?扎克斯紧张地撑着床坐起身。魔晄中毒的后遗症吗?“哪里疼?头?内脏?”

“不知道,”克劳德碰了碰心窝,“不知道哪里。但是很疼。”

有支锋利的箭射向看不见的地方,他灵魂的屏障如薄冰,受击后一圈圈碎开。在梦里,他好像失去了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。

扎克斯的两臂忽然穿过克劳德的腋下,扣住他的双肩,把他向自己怀里拉近,甚至伸出一条腿卡在他两腿中间,牢牢将他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。

克劳德不太认真地挣了挣。“这是干什么?”

“不知道哪里疼的时候,抱一下就治好了。”

“可是很热呀,扎克斯。”

“你睡着了,就一个劲儿抱我,我热出一身汗,也没把你推开呢。”

克劳德很想笃定地说“你在撒谎”,可惜他没有那样的信心。扎克斯用掌根擦拭他汗湿的额头,熟练如同母亲。


他和克劳德的头颅紧紧挨着,嘴唇正好贴在他耳边。“克劳德,在尼布尔海姆的时候,我们两个的培养皿是连起来的吧,我们共用同一罐生命之流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实验?我……”

“我知道,你有了我的记忆。”克劳德轻声说,“我也有了你的。”

“呵呵,被你看到没关系,但不要说出来。”扎克斯在嘴唇上竖起一根手指,“我小时候很傻对吗?”

是的,有点傻,克劳德心里承认道。小小的扎克斯把深棕色的泥巴捏成电视里巧克力板的样子,晒干以后掰开咬了一口,难道他以为巧克力是那样做出来的吗?他在树下躲懒听鹂鸟唱歌,不好好帮忙干农活,被鸟粪淋了一头。还有扎克斯的母亲……扎克斯长得很像她,听说儿子都肖母,至少克劳德自己确实长得像妈妈,她跪在被魔晄炉污染过的、颗粒无收的土地上哭泣。父母死,葬青山,子女死,葬心间,我将我的妈妈葬在山里,扎克斯的妈妈将他葬在心里了吗?

后来,扎克斯长大了,青春澎湃的激流在他不断拉长的四肢内涌动。十几岁的少年躺在窄床上自尉,脑海里幻想着一个无形体、无性别、无音容的未知恋人,房门用一只矮脚凳子抵住,门外传来母亲踩缝纫机的有节奏的声音。他心惊胆战,只怕随时有人破门而入——小村子里毫无隐私观念,尼布尔海姆也是那样的。克劳德猛然闭上眼。

扎克斯说:“你想什么呢?脸红成这样。”又摇摇头,“算了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他把手伸到克劳德的裤子里,随意地掂了掂他半勃的、沉甸甸的契官,笑道:“克劳德,你知道吗?你昏迷时每天早上也会硬,很健康哦。”见克劳德没理他,便再接再厉道,“你还会定期遗睛,我得给你洗裤子呢。”

克劳德羞愤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:“别说了!”

扎克斯哈哈大笑,眼见克劳德的脸色奇差,心道不妙:他脸皮薄,玩笑可别开过火了,但能让他忘记那个不知名的噩梦,也算一件好事。正这么想着,克劳德强行把自己从他的怀抱中拽了出来,翻了个身背对扎克斯,不理会他了。

“别生气,克劳德,”扎克斯在他耳边说,“我没有嘲笑你身体的生理反应。不如说相反,我很喜欢……喜欢那些证明你还活着的东西。”

他往前挪了一寸,把自己半硬的阴鲸和克劳德的臀贴在一起。“看,我也一样。”他再次伸出手,这次带了点讨好的意味,顺着那丛金色的毛发捉住了克劳德,克劳德没有躲闪,只是腹股间轻微地战栗。“我也看到你……嗯,但那时候你想的是一个女生。”扎克斯有点酸溜溜地说。

“十二岁的事你也要说?”克劳德声音很低,“我那时还没遇见你呢。”

“遇见我就会想我吗?”

“你比那更多。”

“哈哈,是好话,我真爱听。其实,克劳德如果能找到心爱的女人,我会很高兴地祝福你们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只要她能像我这么对你,你能像对我那么对她。但我觉得实在很难呀!你再也不会像喜欢我这样喜欢别人了,对吧?”

“是啊。”克劳德喃喃地回答。

扎克斯的鼻息喷在克劳德耳边,嘴唇沿着他的脸颊挪动,亲吻上他。这次一定是吻,他不会再会错意了。比起强烈的驭望,此刻升腾起的是一种无可替代的亲密和爱意,这亲密如同浓重的雾气,将他们每个毛孔都浸得湿润。扎克斯的一只手将两人的契官并在一起爱抚,另一只手贯在克劳德乱蓬蓬的金发中按压他的头皮,在他耳边轻声呼唤:克劳德,我的云,我的小狼啊……克劳德顺着扎克斯汗湿的脊背,半闭上眼,细听无穷无尽的爱语。没过多久,两人都涉了,几乎没再交流什么,他们就抱在一起沉沉睡去。

让我再做一次那个梦吧,扎克斯想,就是克劳德他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天。

生命之流罔顾本人的意愿,将他们所有的隐私都向对方分享。他梦见过瘦弱得肋骨凸出的克劳德,故意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扫视尼布尔海姆的少年少女。攀爬高耸得令人生畏的水塔。仰望灿烂得令人恼火的星空。做成为英雄的梦,却被一切凡人抛弃。以为来到米德加就能得到解脱,实际上错得彻底。并非尼布尔海姆的村民太傻,原来不合群不是别人的问题。只是普通地做着自己,就已经和群体格格不入。忧悒,不可排解的忧悒。孤独,无法抵挡的孤独。

直到梅德奥溪谷的那天。扎克斯回头向他微笑,灿烂的花朵一霎时开遍雪山。那个永远的局外人,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孩子,决定为扎克斯摘下头盔,向世界露出自己的真面目:

请看,我就在这里,我活着,我是克劳德·斯特莱夫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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