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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R27/里纲】Parvus Meus Leo 5

大魔王带小孩 前文1 2 3 4 

大家已经不记得前文讲什么了吧,哈哈,不过没关系,因为是段子文,可以任意处读起。

预警:最后一小节有女装R出现,雷的朋友可以跳过,但考虑到原作他女装的次数,我擅自猜测大家也许不会介意。


13.

R生病了。对年幼的纲吉来说,这简直是件天塌地陷的大事。他从未预想过,病是那么可怕的东西,居然连成年人也会因病卧床。

纲跪在床边啜泣,烧得颧骨通红的R恼怒地皱眉。他的耳朵里本来就鼓噪着嗡嗡的鸣声,再加上纲呜呜的哭声,烦不胜烦。

“我又不是要死了,闭上嘴。”

纲霎时两手捣住嘴,如同被人按下静音键。天地重归寂静。连抽噎声都能立刻止住,是怎么做到的?R怕他把自己捂窒息,又从被里伸出一根手指来,勾开纲吉的手腕。

“有哭的工夫,不如干点有用的事,”R叹气道,“去,把窗帘拉上,给我倒热水,再用盆子打冷水,泡一条毛巾。”

纲连连点头,好像遵从了这些嘱咐,R就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。

R说完就闭上眼休息,随后他听到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。

咔嚓嚓——是纲太矮,只能抓着落地窗帘的尾部,臂展又小,还不知道要平移步伐,硬生生把窗帘钩子扯掉了。小东西,力气倒是挺大。

哗啦啦——是纲用冷水洗杯子,又用它接开水,把玻璃杯给浇炸了。考虑到饮水杯耐高温,他一定是炸了R刚好放在茶几上的品酒杯。那是Lalique的限量水晶杯,杯壁纤薄,只能承受最娴熟的手最轻盈的抓握。

随后是浴室里一连串多米诺骨牌般紧紧相衔的物品坠落声,具体是什么已经无法分辨。纲吉终于端着一盆冷水走到R床边,水从浴室一路洒到他床前,已经只剩一个浅浅的盆底。

他绞也不绞,将吸饱水的毛巾糊到R脸上,冰水沿着R的额头、鼻梁、鬓角甚至嘴唇四溢横流,把枕头也浸透了。

R深吸一口气。不行,不能杀他,这是我自己的小孩。

他一只大手攥干了毛巾,用力到骨节突出,重新搭在自己的额头,抽掉湿枕头,直接仰躺在床上。

纲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只是瞧他的躺姿就觉得不舒服,小心翼翼地爬到床头,把那只沉重的头颅抱在自己膝盖上,用哺乳动物的本能贴近他。R撩开眼皮看他,忽然笑了笑,抬起两根手指刷了刷纲吉细软的眼睫毛。虽然笨了点,还是挺会疼人的。

“要不要叫夏马尔?”

夏马尔是纲的私人医生,纲吉每有头疼脑热、跌打损伤,R就命令他上门来给纲吉看病。虽然纲实在不明白,看个病而已,何须用枪在医生脑后逼着。

“才不要。”R厌恶地蹙眉,“我没病也被他看出病来。”


下午,R睡着了,烧得更重,嘴里不住地喃喃。

纲凑近了听:“Leon……Russo……piove, mamma,mamma……”(列恩……俄罗斯人……天在下雨,妈妈,妈妈……)

他说了一大串含混模糊的梦话,那时纲的意语还不熟练,也听不懂,只听到“妈妈”。对啊,他怎么没想到,Reborn并非湖里升起的精灵,他也该是有妈妈的,要问为什么——只因这世界上人人都该有妈妈。

他仍抱着那颗沉重的头颅,小声说:“我就是妈妈……我虽然是Reborn的小孩,但……我也可以做Reborn的妈妈。”


14.

和暖的春天下午,R开门回家,看到纲吉盘腿坐在沙发下吃冰淇淋,行李箱扔在地上,还没有打开。

再有几个月,纲就要过十四岁生日了。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。

纲吉抬眸看R,少年人有了一种冷淡的羞怯。

“那个黑手党学校,我不会再去了。”他坚定地说。肩膀紧绷,牙关死咬,随时准备与R对抗到底。

R把钥匙丢在鞋柜上,一抬脚褪下皮鞋。“知道了。”

两年前,无论他怎样哭闹都毫不容赦地把他丢出家门外的R,此时却是一副“随你便”的样子。纲吉的决心与警惕全打了水漂。

R换了一身轻西装和一把手柄缠金的短枪,又出门了。R惯用枪支是列恩变化的CZ75,但他会随着自己的心情和装扮更换腰间配枪,如同女人们为衣裙挑选相配的首饰。

上了两年的黑手党学校,纲忽然学会了从另外的视角来看待R。CZ75是廉价的平民化手枪,由于没有专利权,这种枪在欧洲被大量仿制,意大利就仿造过几版Tanfoglio。许多黑手党都不屑这种枪,R为什么十年如一日地使用它?是又一个毫无道理的“绅士审美”,还是又一个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故事?

R就像一本纲吉读不完的书。无论怎么翻,永远都有下一页,而已经翻过的部分,也一知半解。

R打扮得英俊潇洒,居然是去买菜。他提着esselunga的塑料袋回来,站在流理台前,掏出牛排、鲜虾、竹笋、冰淇淋,以及更多的冰淇淋。纲美美享受了一顿晚餐。

直到这时他才有点明白,原来再见到他,R心里也是高兴的。


纲吉刚刚蹑脚走到卧室前,R就已经醒了,但他不动声色地躺着。纲像一条小鱼,哧溜一下钻进他的被窝,牢牢搂住他的腰。“我要跟你聊天。”

R单手拍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松开怀抱。纲吉不肯,脸埋在R的肋骨上。

“我害死了人。”他轻声说。

那个学校里的多数人,都以践踏别人为乐。这种践踏不叫做校园霸凌,只是地下世界候选人的生杀预演。纲吉天生火焰量庞大,别人欺侮他,他根本不以为意,那些殴打还不如R在训练时随便踢一脚来得痛,只是反抗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
“我以为,如果他们始终揪着我不放,那么别人就可以喘口气了。”纲原来是哭了,眼睫下的泪水刺痛了R的肋骨皮肤,“但那是错误的。如果对错误沉默,错误就会从我身上得到勇气。他们杀人了,那个孩子被他们从七楼扔了出去。他明明是意大利人,却比我还瘦,比我还矮,你说,他的家人怎么放心他到这里来?”

R没说话。没有自保能力却被送到黑手党学校的孩子,多半并没有在乎他的家人。

“你做了什么?”

“我打了他们。”纲抬起头来,“然后我把他们也从七楼摔了下去,但我又接住了他们,告诉他们我是彭格列的继承人,他们不可以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杀人。然后我就收拾行李回家了。Reborn,我做的对吗?”

R说:“不要问我,自己下判断。里世界是彭格列的,而彭格列是你的。小狮子,生和死都是严肃的事,你可以认为那个孩子的事是你的责任——虽然我不那么想——但如果你那么认为,就必须背负它,而且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

R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地摩挲他的下颌。

他的眼泪渐渐止住,问:“你觉得我能背负吗?”

R说:“我觉得能。”


15.

纲吉推开家门,吓了一大跳。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走错,还是立即倒退一步确认门牌号。深吸一口气后,他再次启门。

女人还坐在沙发上,只是翘起了腿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她红唇饱满,眼角涂着银粉,穿淡紫色的丝绸露背长裙,披一件几乎透明的细花绉纱外衣,长发漆黑如鸦羽,盘在头顶,戴着一副坠有绿宝石葡萄叶和月桂叶的黄金发网,耳畔垂下两绺卷曲的鬓角。

女人站起身,脚踩一双细带编织凉鞋,鞋跟至少六厘米。她抬手就能碰到天花板。是R。除非R找到一个恰好和他留有相同鬓角,且恰好和他一样高的女人。

穿着女装的R,美丽得令人生畏。

“是任务吗?”纲吉试探性地问道。

“是任务。但就算不是任务又如何?”R懒洋洋地说,“来,跳舞。”

纲自然学过交际舞,偶尔周末时,R也会跟他跳几支取乐。但今天的纲吉僵硬得就像一只被拎起来的小鸡。R可能也觉得和他的身高差实在有些离谱,便弯腰脱了鞋子,赤脚站在长绒地毯上。

他们在圆舞曲里起起伏伏晃了两圈,R不尽兴,转到唱片机前切了曲子。

是维也纳华尔兹,节奏骤然加速,他们左转右转,飞快旋个不停。纲被R的快乐感染,也跟着笑起来。最后一个小节时,R把他抛起来又接住,纲一声惊呼,坐在了R的小臂上。

“这不就变成杂技了嘛。”他小声抱怨道,运动后的心脏蹦蹦地跳,脸红得能滴血,“而且很不公平,你穿成这样,我……”我还是T恤和牛仔裤。

R满不在乎地微笑,摘掉发网,如瀑长发倾斜而下。他背对着纲走向更衣室,如同一棵娉婷的蓝花楹树。


TBC

Lalique家用品酒杯,本来想贴个官网地址结果贴不出来,大家可以直接搜……当然这些都是日用款,R的杯杯更精致~本来想,酒杯嘛那就醴铎好了,不过这样有点偷懒,不能因为它牌子最响亮就想也不想地用它,我觉得R用奢侈品也不会是认牌子的人,而是有自己的一些小偏好和小趣味。

esselunga:意大利大型商超,1957年成立。

女装跳男步和男装跳女步hhhh咱就好这口。

蓝花楹树很漂亮,十分高大,花期脱骨换骸一样热烈地开。澳洲的最有名,意大利也有,现在中国有些地方好像也有了。这幅是Richard Godfrey Rivers的作品(1903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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