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饭后翻译。原诗是Siavash Kasrai的《Arash the Archer》(弓箭手阿拉什),我没能找到全诗,所以只译了节选,节选的原文附在评论网址里。本段讲的是阿拉什已被波斯军选中,准备好登山射箭。这是一首语言风格非常朴素优美的诗歌,我翻译得并不好。
这诗写得不但美,而且充满了感情。诗中提到那些(或许崇拜他的)孩子们,(或许爱慕他的)姑娘们,(或许怜惜他的)母亲们,就像一个认识他的、和他交谈过的熟人所写的一样。一个为人民所爱的英雄正是这样的。是近期读得最有感染力的文学作品了。
有几句喜欢得不得了:“a man like a pearl was born out of the sea”(一个珍珠般的男子从海上升起);“And tear drops would follow him”(那些为他而落的泪都追逐着他);“Life is an everlasting fire-temple”(生命是火焰不熄的拜火庙)……不多说了,感兴趣的盆友可以看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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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已被讲述过,或尚未宣之于口的许许多——
疏阔的天空,
瑰色的日轮,
鲜妍竞艳的庭院,
坦荡的平原,
雪地里升起的花朵,
水晶中舞蹈的鱼尾,
高地湿润土壤散发的清香,
月光下沉睡的麦田。
去吧,去奔跑!
去爱,
去感受悲伤,
或在人们高兴的时候去舞蹈,
去工作,去行动。
是的,生命是美好的。
生命是火焰不熄的拜火庙,
如果你点亮它,你会看见跃动的焰光,边缘无限伸展;
如果你不曾点亮,它便是死寂的,这只能归咎于我们。
波斯的军队忧心忡忡,
脚步拖拖拉拉,交谈含混不清。
孩子们站上屋顶,
姑娘们坐上小径,
母亲们悲伤地倚门而立。
人群像一片茫茫荒海,
狂澜汹涌,暴风侵袭,
一个珍珠般的男子从海上升起。
“是我,阿拉什!”
他这样宣告猛敌。
“是我,阿拉什,自由的战士!
我的箭已在弦上。
不要问我先祖的姓名,
我是勤勉与辛劳之子。
我奔跑如天际划过的流星,
我是准备好与命运际会的清晨。”
大地安宁,天空寂静,
就像整个世界都在倾听阿拉什。
太阳渐渐从群山中升起,
千万支金色的矛戈投向天空的眼睛。
阿拉什沉静地看了一眼他的城:
站在屋顶上的孩子们,
坐在小径里的姑娘们,
还有依靠在门边的,心碎的母亲们,
而男子们正在路上。
一首无词的歌唱响,带着悲伤的曲调,
是怎样的歌?是士兵们坚定的脚步声,
对终点了然于胸的脚步声。
在含着嘲讽的寂静中,阿拉什的敌人为他让出了道路。
孩子们站在屋顶上高声呼唤他的名字,
母亲们为他祈祷,
姑娘们把项链拿在手中,紧紧握住。
爱和力量伴随着他,
可阿拉什仍然沉默无声。
他登上了厄尔布尔士山峰,
为他而落的泪水追逐着他的脚步。
夜里,
那些在山间寻找阿拉什的人空手归来。
他的尸身毫无影踪,
人们没能找到箭,只有一把弓。
是的,是的,阿拉什把他的生命与灵魂注入这一箭,
他所成之事,是万箭所不能。